河北省保定市涞水南安庄,是一个偏远的山村。一年中的大部分时节,很少有人造访。但是秋天一到,就会迎来南来北往的客人,他们都只为一件东西而来——文玩核桃。(燕赵都市报陈建宇/图)
越来越多的客商到村里选购核桃,村民们早已经适应了商人们的来来往往。
核桃的主人一边把玩着那些果子,一边嘴里振振有词,而客人则一边讨价还价,一边摊开一沓百元大钞。这样的场景,在南安庄每天都在上演。行里人管这样的交易叫做“赌青皮”,买主一般只看核桃外面的青皮就直接付钱。
这有点儿像在南方流行的赌石,隔着一层皮,买到的究竟是宝贝还是废品,全凭买主一双眼。当然,也有的核桃农挑那些个头大的自己打开,配成对儿卖给客人,那价钱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,动辄就会出现一个六位数。
“其实赌青皮一多半靠的是眼力,而另外一少半则是运气。我见过有人花大价钱买走几个青皮,到头来什么也不是,也见过有人花个几千块就赚到个大家伙,这样的情况有的是。”村民刘宝河是南安庄知名的核桃农,看过的核桃无数,“我更喜欢把客人带到自家的树下,让他们看看核桃树的长势,因为在不同的树上结的核桃差异也很大”,刘宝河边说边把玩着核桃。
“今年的核桃产量不太好,要是往年这些树上都结满了”,刘宝河有点不太满意今年自己核桃树的收成。他种的是麻核桃,文玩核桃的主要品种,结的果主要有鸡心、狮子头、虎头、公子帽等样式。图为村民与客人在一棵老核桃树下交易。
说起自己与核桃的结缘,刘宝河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。“大概十年前,偶尔的一个机会听说城里人喜欢玩核桃,这就动了种核桃树的心思,说实话,那时候心里也没底儿。”刘宝河与核桃结缘纯属偶然,但这缘分带给他的却全是惊喜。图为刘宝河带着顾客去看自家的核桃树。
十年来,他家的核桃树下吸引了数不清的核桃玩家,一来二去,生意越来越好。“我这还不算什么,村子里每年收入在10万以上的就得有30多户,全都是靠着卖核桃”。
村民都习惯到核桃树下进行交易,不仅让客人看到核桃还能让客人看看自家核桃树的长势。
而说起对未来的希望,刘宝河坦言,自己的家乡虽然富了,但还缺少点儿现代气息。“比如全村目前还没有一个POS机,来这儿的人都是付现金,尤其是有些大户一下子买走十几万的核桃,也只能是现金,这的确很不方便。我觉得要是有了能刷卡的地方,我们的生意还能更好。”
村民喜欢与相熟的客人进行交易,降低彼此的风险,常年的合作增加了信任。
为了能够选到更多好的“青皮”,不少客商都要与当地村民喝酒打关系。图为喝多的客人在核桃树下酣睡。
为了防盗,不少核桃园里都放养着大狗。
村民们聚在一起喝酒,话题自然少不了核桃,今年的产量差强人意。
又有客商选购核桃,孩子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满脸笑容的商人。
眼下,新的“青皮季”又到来了,刘宝河和他的乡亲们又忙活起来了,他们的核桃走出了乡村,走进了城市。在省会棉一立交桥下,赌青皮的客人络绎不绝,而那些老板们则是满手黑浆,开核桃开的手都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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